阿迟

叶修是《全职高手》永远的第一位

【双叶】自由鸟(一发完)

*文不对题吧hhhh

*叶总略黑,毕竟哥哥跑了×其实是年少时的片段√

——

叶修小时候说得最溜的话莫过于简简单单的一句自我介绍加问候——

我叫叶秋,你叫什么呀?

没错,这个叶秋确有其人,常年给叶修背锅,只因他俩一血同胞长得一模一样。叶修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就学会盗用弟弟的名字做坏事装无辜,其乐趣是看弟弟被人教训正一脸懵逼的表情时出去打圆场。非常有意思,而且叶秋每次都不会把他供出去,这让叶修每次事后都有点心虚愧疚。

叶修不知道的是,背锅都是叶秋自愿的甚至故意的,要不然他哪能每次都成事儿?

叶秋是个天生的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这些在他还不怎么懂事时就从母家偶有的商谈中模模糊糊接触到了一些。结果很显然,他是生来吃这碗饭的人。

他的哥哥喜欢在练琴期间偷偷溜出去跑到花园里去玩,叶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过来监督他也会装作自己是叶修的样子。

他非常自然的受到父亲一顿痛骂,当时叶修在一边站得笔直看着,那画面莫名清晰——

叶修指尖抠住裤缝弄得指甲盖青白一片,紧紧抿起的嘴唇没有平日里来的鲜艳,这些一点不差地印在叶秋眼底。

从此叶修又乖乖地跟他一块练琴再也没偷跑过,尽管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上依然会用叶秋的名头来顶锅就是了。

这正是叶秋想要的。他的哥哥是他的半身,生而相伴,一胞同血。

他们应该是最为对方着想的存在,是不应该分离的彼此。他们是冬日里相互依偎梳理绒毛的对鸟。

再好的股市也有崩盘的时候,再好的手段也失效的时候,就算是天生的商人也总有放弃利益的一天。叶秋是知道的。

“我想去外面看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叶修靠坐在大开的窗台说到,月色如华投进他的瞳孔,里面盛着一汪揉碎的浓烈湖水,暗流涌动。

叶秋仅仅需要叶修的这个眼神,那么一切的一切他都能懂。

他把书翻得很响,手掌沉默地摁在书封上,气力将骨节和皮肉一同撕扯。叶修眨眨眼,那汪深水隐去,终于叶秋只是挑眉说到,“我也要去。”

仅仅只是如此。

可他看得分明,叶修一瞬间又抿上了嘴唇。

好一会儿他的哥哥才轻声细语,“当然可以啊,我们俩到哪都是在一起的嘛。”

“到时候就收拾东西一起走。”

“去哪?”

“我……还没有想好吧……”

“那,为什么要走。”

“哈哈,你哥我当时是去实现人生理想。”

语调温柔,笑容可亲,言辞诱惑,绝对亲近又……充满敷衍。

骗子。

一个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像的骗子,半真半假说着话,要走是真的但根本没想过让他一起走。

叶秋是世界上最了解叶修的人。他细细地寸寸揉烂了腻白的书页,就像他自己当时被细细的不带丝毫错漏被揉烂的心一样。

“那我们一言为定,你可不要食言。”

头一次叶秋把书丢到书桌上。声响很轻,啪嗒一声什么都没有打扰,也很重,重得把叶修浓色的眉毛惊动了。

他说的像是打趣的玩笑,所以毫不在意。叶修竟突然不能分辨,此时此刻的叶秋究竟是如何作想,是不是像正在发生的那样温驯地窝在被褥里准备安稳入睡,没有任何事烦扰。叶修希望是这样。

“早点睡,”他从窗台上下来这么说到,自己却偷偷拿出笔电,“嘘,我就玩一会儿,不要给爸妈说。”

叶秋沉默地躺在床上,正对着看不出旦昼里雪白的墙壁,表情冷漠。他张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塞了大团大团的棉花,所有遮掩的话一字不落噎在气管。于是不得不用尽力气,身体痉挛发抖生生挤出热汗才能轻巧回应着。

“知道了!”

叶秋当着叶修的面收拾行李,他像个什么都怕的老妈子把箱子里装满轻又实用的东西,叶修站在一边狠狠嘲笑了他。

“你当离家出走是过家家吗?”叶秋毫不留情反讥,口气很冲。

叶修咂咂嘴,“脾气那么大。生理周期提前了你?”

“不收拾东西你是想空手去?”

“不着急嘛,可以缓两天再走,又不是去投胎。”

“可你急得像投胎。”

他又低头收拾,认真而严肃,宛如见证一场静默的离别,而他只是个目送者。

叶修几乎,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那个行李箱被放在书桌下,隐蔽,拿走的时候又不会惊动别人。叶修提着它走的时候回头看,叶秋仍旧熟睡着,发丝不乱乖顺贴在额头。

他没有站多久,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箱子吊下窗台,敏捷地翻出去。那大概是最后一次了,他停趴在台上看着自己的双生弟弟,然后眨眨热意上泛的眼终于离开。

滚吧,赶紧滚吧!床上的少年狠狠皱紧了眉,听见窗外窸窸窣窣的响声蜷成一团。

叶秋真怕现在自己后悔了。

他是个该当商人的,心里总有所计较,想要得到能抓到手中的所有利益。但他舍不得叶修难过。

可能一开始他们俩就不是什么相互依偎的对鸟,而是他是一片海洋上的小岛,叶修是一只自由的鸟,终有一天会离开小岛向别的地方远行。

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呆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是他把自己的位置弄错了。

叶修走的那一年,每一天叶秋都坐在见证离别的窗台望之外的灯火。光芒在眼瞳里忽明忽灭,心脏却没有跟随节奏。

它固执地一直收紧,紧绷得酸痛,然后绞出丝丝缕缕的情绪,这些情绪积水成海波涛汹涌。

大抵可以称作——寂寞。

那是由巫乐伴奏的七杀咒文,冲破障壁卷过漫天冰雪,屠掠一整座孤城,于素色上装点血红。

然后他熄灭了眼中的光,凄厉收场。

他不可以后悔,因为他是对的。

——

end

*:张嘉佳《摆渡人》

我的三篇双叶感觉是一个世界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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